當(dāng)前位置:中國廣告人網(wǎng)站>創(chuàng)意策劃>戰(zhàn)地日記>詳細(xì)內(nèi)容
廣告人的浮世繪:向明天提案-放縱一下也挺好
作者:陳穎心 時間:2008-6-4 字體:[大] [中] [小]
-
汪聆用毛筆在水粉紙上畫了四幅畫。風(fēng)格像服裝設(shè)計師打的設(shè)計稿,線條流暢,靈動飄逸。如果這個系列的平面表現(xiàn)放在報紙上,那視覺沖擊力該是異常強烈的。
劉曳飛新鮮地看著這些畫稿,喜逐顏開,嘴里一個勁說:"有搞頭,有搞頭。"
另外幾個設(shè)計師不太忙,也跑來會議室看熱鬧。
劉曳飛叼一根驕子,語重心長地對著幾個設(shè)計師說:"跟人家美女學(xué)一下。"
"哦喲--畫的啥子哦?"小李一面喳吧著茶水,一面笑嘻嘻地問。
"胖娃兒你娃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你說畫的啥子嘛?"劉曳飛原地不動,抬眼望著小李,嘴角微微揚起。
"時裝畫嘛!哦對了,是不是配你那個艷遇系列哦?"小李瞪大他那雙小眼睛,一副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表情。
"啥子叫艷遇系列?你娃兒懂錘子!"劉曳飛甩他一句。
小李知趣一笑,辯解了下,被劉曳飛幾句話給噎了回去。最后小李和另外兩個設(shè)計師也以為這套平面稿如果上報的話,絕對具有轟炸效果。
"曉得就好。"劉曳飛看著正準(zhǔn)備收拾桌子的汪聆,忽然轉(zhuǎn)頭對小李說道,"事情做完了沒有?"
"當(dāng)然做完了!"小李很肯定。
"做完了就回去了嘛,都幾點了?一會兒又說老讓你加班,沒有時間約會,到現(xiàn)在還是孤家寡人。"劉曳飛催他下班。
"嘿--是孤家寡人嘛!什么時候按時下過班嘛?今天?今天還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。"小李不服氣跟著抬杠,一面說一面呵呵地笑起來。
"那你還不快點走?"
"嘿!你著什么急啊?我走了你要做什么嘛?"小李竊笑著說。
"好心沒好報。我說你今天這么早下班,還不去約個美女發(fā)展一下?老子替你著急啊,就要奔3了的嘛!"
"皇帝不急太監(jiān)急。"小李嘴里小聲嘟噥著轉(zhuǎn)身出門。
"什么?你給我回來!"
小李一溜煙跑了。
劉曳飛跟汪聆說明天完成秀稿就行,今天都別加班。汪聆說太好了,今晚要去"辣妹"蹦迪,要不要一起去。劉曳飛遺憾地說,今天好不容易下班早,答應(yīng)了女朋友去她父母家吃飯。劉曳飛提醒她說別撞上"采花大盜",汪聆不屑地撇撇嘴,丟下一句祝你好運,也吱溜一聲沒影兒了。
這瘋丫頭一個人在迪廳跳得很狂妄,一時間身邊聚集了好多人。一個個子不高但身材勻稱的男孩,頭戴一頂滑雪帽,寬大的上衣,肥碩的仔褲,一臉投入地緊緊跟隨著汪聆跳動。汪聆一看興頭更高,跟小男孩極其配合,還不時打口哨,發(fā)出尖叫聲。
音樂戛然而止,汪聆甩著一頭淋漓的汗水,前額的發(fā)絲垂在雙頰,勾勒出一張感性的臉。
忽然有人遞過來一罐可樂。汪聆一看正是剛才銳舞的男孩。只見他焗得金黃的短發(fā)濕濕的在燈光下閃著光彩,眼神流露出一股誠意。
"謝謝。我不喝可樂。"汪聆揚起嘴角。
這種場合汪聆不輕易與陌生人走得太近,誰知道什么陷阱正等著有人上鉤呢。像楚戈他們那樣的人也不多,他們流氓也是光明正大地流氓,不存在欺詐與誘騙,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成年人對自己的行為和價值觀還是很清楚的。記得有一回汪聆和他們?nèi)?滾石"蹦迪,汪聆笑稱楚戈他們"動機(jī)不純",楚戈說我們才是動機(jī)是最純的:我們就是去找MM的。
那男孩收起可樂,大大方方地稱贊:
"舞跳得不錯!"
"你也是啊!"
男孩一笑,"常來嗎?我叫曾杰。"
"不常來。我叫汪聆。"
"你跳得這么好,怎會不常來?"
"沒時間啊。"
"你做什么的呀,怎么那么忙?"
"廣告。"
"廣告是個很好的職業(yè)哦。"
"是嗎?人都說廣告人是二流子。"
"哈哈,那你呢?"曾杰笑起來。
"我像嗎?呵呵!你常來這兒吧?"
"我是DJ,天天泡在這里。"曾杰咕嘟咕嘟灌了自己一大口。
"哦!太好了,我以后有空就來。有朋友一起跳才有感覺。"汪聆擰開自己的礦泉水瓶蓋。
"有沒有興趣做DJ?"曾杰問道。
"有興趣。沒時間。"汪聆回答斬釘截鐵。
節(jié)奏又響起,汪聆拉著曾杰跳進(jìn)下一個音樂狂潮。這一輪又半個小時,人們不知疲倦地涌動著,叫喊著,搖著身體晃著腦袋。曾杰大聲對汪聆說:"你加入我們做DJ吧!你真的很適合!"汪聆悔恨地大聲說:"我真的沒時間!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是幾個月后見呢!"
在消耗了四個多小時的體力之后,汪聆終于有了一絲倦意,掏出手機(jī)一看已經(jīng)是夜里兩點。得回家了。這么想著,汪聆摸了摸腰包,簡短的和曾杰打了個招呼,毫不眷戀地抽身離去。
回到家,汪聆喝水、沖澡,三點了。忽然她很想念楚戈和溫樂。只要不加班,溫樂這個時候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楚戈就不一定,那是個典型的夜貓子。
"哥--"汪聆撥通了楚戈的電話。
"嗯。丫頭啊。你還沒有睡覺?"電話那邊楚戈輕聲地說。
"是啊,想你了唄。"汪聆頑皮地回答。
"你最近好嗎?成都,很舒服啊。"
"我還好,來成都后基本上還是順利的。你呢?"
"我不太好。"
"怎么了哥?"汪聆想楚戈大概受挫折了。
"丫頭啊,我問你個問題。"
"說吧。"
"你覺得我這個人是不是太自私了呢?"
"你太任性了。"汪聆說。
"我--和彎彎分手了。"楚戈郁郁地說出心里的話。
"沒有辦法了嗎?"
"我已經(jīng)讓她走了,又怎能讓她回來?"
"為什么不能?只要你愿意。"
"真的嗎?"楚戈問得很天真。
"當(dāng)然了!你振作起來吧。而且,說不定另外的美事兒正剛剛開始呢。等我以后回到北京,我可不愿看見一個沮喪的老哥。"
"嗯。只要我眼神依舊清澈,長發(fā)依舊飄揚,大槍依舊堅挺......呵呵,就一直都還會有希望......"
"嘿嘿嘿嘿......"汪聆樂起來。
晚上汪聆夢見了他和楚戈抱著酒壇子搶酒。楚戈穿著青衣長衫,長發(fā)披散,帶著幾分醉意;汪聆長發(fā)束在腦后,一身白衫,也是半醉半醒。兩個人擲銅板兒猜字,誰輸了誰喝酒。猜著猜著,時光倒流,他們變成了兩個小伙伴,打鬧著將酒壇子摔碎在地上。兩個孩子哈哈大笑,天地晃晃悠悠......